第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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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
“不合格，回去重來！”
“是……”
“不合格，回去重來！”
“是……”
“不合格，回去重來！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第一遍幾乎無人能過，陳尚儀嚴肅地聲音在眾人之間回轉，得到不合格的女監生們都垂喪著頭，誰都不願擡起頭，這實在太丟臉了。
“合格！”
陳尚儀此話一出，前面走完卻不合格的人，和後面還尚未開始的人紛紛望去，這是多次“不合格”之下，第一次出現的合格者，所以誰都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獲得了這個“第一”。
易夢詩第一次表現就能得到陳尚儀的認可，這不單是其他人感到驚訝，就連方有思也小小的吃了一驚，但更多的是為好友欣喜。
“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！”
“其實很簡單，沒什麽難的。”
“喲，這麽自信？真是難得。”
方有思一臉調侃，她看著易夢詩緩緩走回來，正好這一輪到她。
易夢詩回到原位站好，她是目前唯一合格的人。
這對於她來說，確實沒任何難度，可以說是游刃有餘。
她前世的記憶裏還有關於這些知識，雖然她今生的身體並未承襲前世的肌肉記憶，但這些技巧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子裏，一點都沒有消失。
所以易夢詩能夠一次就過，還得要感謝前世自己的努力。
前世她……
易夢詩恍惚了一下，她好像光記得這些了，她總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麽，可又想不起來。
她在這邊獨自頭疼的時候，方有思也已安全闖關回來。
“怎麽了夢詩？你的臉色看著不大好……”
“唔……我沒事……就是有些不大舒服……”
“你不舒服嗎？是不是站太久了？要不我去和那位大人說一聲，讓你歇一會兒？”
“沒事，無礙的。”
易夢詩稍整了自己的情緒，她對著方有思勉強一笑，不想讓好友擔心。
而且她們還在上課，如果只是為了這點小事而歇息，那自己未免太矯情了。
現在只有易夢詩和方有思二人是及格的，她們在原位上等著那些不合格的女監生，有些人走了三兩次不過，有些人走了五六次不過，還有些人走了十次都不過。
雖然大部分人都屬於前兩種，而最後一種的人，其中一位便是那位韓家的二姑娘，韓寶玉。
直到最後所有人都通過了，就連她的姐姐韓寶珠也及格回到了原位，可她依舊在死磕，就是及格線都夠不著。
陳尚儀看著她，精心修畫的眉毛都皺得極為難看，婦人嘆氣地搖搖頭，眼光瞥到一旁合格的女監生……
“方才第一位合格的姑娘請出來。”
陳尚儀的聲音悠悠然然地飄到眾人耳裏，認識易夢詩的人紛紛看向她，少女眉黛輕挑，預感這一次恐沒好事。
易夢詩側著身，走出了隊伍，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陳尚儀面前，並欠身施禮：“小女見過大人。”
陳尚儀上下打量著她，細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，看著她甚是標準的請安禮，露出了一個欣賞的眼神。
“這位姑娘如何稱呼？”
“小女姓易，名喚夢詩。”
“易姑娘，可否請你再走一遍？”
“是。”
易夢詩應下陳尚儀的請求，並在眾人如火的視線下再走了一次。
這一次，下面的女監生看得清清楚楚，她的每一步走得是如此完美，不僅是陳尚儀，還有陳尚儀身後的一眾婦人也是讚不絕口。
韓寶玉則癟嘴站著，一點也不服氣。
“韓二姑娘，你可看明白了？”陳尚儀再次看向她，嚴肅地問道。
“明白了。”早就明白了，不就是幾個步子嗎，有何難的？
“那就請姑娘按著易姑娘方才走的那樣，再走一遍。”
陳尚儀不過簡單的一個要求，卻讓韓寶玉差點破口大罵。
她是誰？憑什麽要按照一個小官女的步調再走一遍？
這樣不就表示她連一個身份低下的小官女都不如嗎？
韓寶玉酸溜溜的目光瞪著易夢詩，就是不願意邁開腿。
陳尚儀見她遲遲不動，再提醒了一遍。
韓寶玉這才回了點神，方才被打的地方還在隱隱發疼，韓寶玉不想再被處罰，只好努著嘴，很不服氣地再走一遍。
“韓二姑娘在下腳的時候，一定要仔細回憶易姑娘是如何邁步的。”
韓寶玉還沒走兩步，陳尚儀那嚴肅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場面氣氛一度凝結，熟悉易夢詩和韓寶玉的人都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怨。
竟讓韓寶玉向易夢詩學習，這種事本身就很荒謬。
女監生們一聲不吭、一氣不出，大部分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。
韓寶玉也不是一個能隱藏得住內心情緒的人，她這會兒早已被氣得七竅生煙，恨不得沖上去撕裂易夢詩那張純欲勾人的臉。
易夢詩按照陳尚儀的要求走完這一遍後，便乖乖站在一邊，她表面上風平浪靜，內心實則甚是無奈。
和前世相比，她今生倒是為自己爭了口氣，沒有在這一課上出洋相。
可這裏是學堂，陳尚儀又是來教她們禮儀的，她自是無話可說。
韓寶玉雖不情願，可最終還是在陳尚儀和一眾女監生的註目下走完這一遍。
陳尚儀看了之後，表情仍是凝重，還是不大滿意的感覺。
但她也不能因韓寶玉一人，而耽誤其他人的進度。
於是婦人先讓易夢詩和韓寶玉各自回位，她接著往下教學。
易夢詩轉首回去，走了幾步就和同樣歸隊的韓寶玉撞上。
陳尚儀還在一旁盯著，韓寶玉不會那麽肆無忌憚地與她鬧開。
但這位嬌嬌大小姐的脾氣還在頭頂上，易夢詩不想場面失控，便主動讓她先走。
韓寶玉並沒和她客氣，一臉神氣地走在前面，大小姐的架子絲毫不減。
易夢詩不在意這些，她回到隊列裏，等待著下一場教學。
“第二場教學是服侍技巧，各位姑娘，你們在家孝敬父母，出嫁了就要孝敬公婆，所以各位姑娘第二個要學的便是如何服侍夫家的人，即夫君的父母。”
這第二場剛剛開始，陳尚儀就連串說個不停。
不過第二場教學也就是各種理解，陳尚儀在上面飛沫奔湧，而女監生們在下面聽得昏昏欲睡。
等到第二場教學結束，也到了休息的時辰，女孩們通通松了口氣。
要是再接著下去，指不定有人要瘋。
女監生們各自尋找舒適的地方歇息，易夢詩和方有思兩個自然黏在一起，形影不離。
“你今日不覺得少了什麽嗎？”她們才尋到一個偏靜的柳樹下，樹下頭正好有一串大大小小的石頭，她們坐在上面閑聊起來。
“少了什麽？”易夢詩接過白桃遞過來的水壺，喝之前問道。
“有人沒來，你沒註意到？”
方有思這邊也接下婢女伸過來的水，可她只是拿在手上，說完這句才咕嚕喝下了一口。
易夢詩不大理解，好奇地看向那些已經在歇息的女監生，不覺得有何不妥，畢竟以前沒有這一茬。
“你這人的記性真差，和你同堂的人你都不記得……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
方有思這麽一提醒，易夢詩好像想到了某個人。
“上次陷害你的那位，今日沒來。”
“為何？是遇上何事了嗎？”
“差不多，聽說她出嫁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這麽快？！”
易夢詩嗆了一口，前世可沒有這麽一出八卦，所以她挺驚訝的。
這學期尚未結束，實話說她們等完了學業再婚嫁也不算太遲。
“我也是才聽說的，而且據說男方家世倒還很好，她算是高嫁了，不過她的夫君在家中是出了名的風流紈絝，院子裏都不知道有多少通房……”
易夢詩感嘆眼前這位好友的消息靈通，這廝究竟去哪兒聽來的這些消息？
她怎麽就聽不到？
“夢詩，你今後有何打算？”
“你指什麽？”
“就如同那位大人說的，我們的命運始終是逃不過嫁人生子的。你……有想過今後所嫁何人？”
方有思最後一句問得小心翼翼，這話倒不是什麽機密，但也是個人私隱，她謹慎些得好。
易夢詩捧著那袋水壺，雙手擱在大腿上，十指緊攛著壺身，她沈默地低下腦袋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，只是向來婚姻大事，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她又如何能為自己做主？
“如果秦二公子真上易府提親……”方有思的話只問到一半，有些試探性。
易夢詩很是茫然，她即使重生，但未來的事她不敢妄言，更不確定秦梓生是否會為了她上易府提親。
她越深刻地思考，就越想回避這個問題。
方有思從她的神情上讀出了她的心思，道：“夢詩，雖然你和秦二公子都是我的好友，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和你說，秦梓生雖是妾室所出，是庶子，可他到底是秦宰相的兒子，你嫁過去，必也是高嫁啊……”
好友的忠言在易夢詩的耳邊徘徊，她是真真切切聽進去了，可她又何嘗不知這個事實。
“還有夢詩，你別忘了秦宰相的那位大公子，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麽，你沒忘吧？你真要嫁去秦相府，這背後還有多少隱藏起來的事……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。”
“我明白……”
易夢詩輕皺眉頭，漸漸沈默下去。
她思考著自己的未來，如果可以，她希望自己的人生能有多一種選擇。
“喲，這是在談論何事如此起勁兒？該不會又是在想著如何攀附哪位世家公子，好使你自己飛黃騰達嗎？”
韓寶玉雙手交叉，語氣傲慢地靠近她們，她瞪著易夢詩的眼神裏盡是囂張和不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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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合格，回去重來！”
“是……”
“不合格，回去重來！”
“是……”
“不合格，回去重來！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第一遍幾乎無人能過，陳尚儀嚴肅地聲音在眾人之間回轉，得到不合格的女監生們都垂喪著頭，誰都不願擡起頭，這實在太丟臉了。
“合格！”
陳尚儀此話一出，前面走完卻不合格的人，和後面還尚未開始的人紛紛望去，這是多次“不合格”之下，第一次出現的合格者，所以誰都想看看究竟是何人獲得了這個“第一”。
易夢詩第一次表現就能得到陳尚儀的認可，這不單是其他人感到驚訝，就連方有思也小小的吃了一驚，但更多的是為好友欣喜。
“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！”
“其實很簡單，沒什麽難的。”
“喲，這麽自信？真是難得。”
方有思一臉調侃，她看著易夢詩緩緩走回來，正好這一輪到她。
易夢詩回到原位站好，她是目前唯一合格的人。
這對於她來說，確實沒任何難度，可以說是游刃有餘。
她前世的記憶裏還有關於這些知識，雖然她今生的身體並未承襲前世的肌肉記憶，但這些技巧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子裏，一點都沒有消失。
所以易夢詩能夠一次就過，還得要感謝前世自己的努力。
前世她……
易夢詩恍惚了一下，她好像光記得這些了，她總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些什麽，可又想不起來。
她在這邊獨自頭疼的時候，方有思也已安全闖關回來。
“怎麽了夢詩？你的臉色看著不大好……”
“唔……我沒事……就是有些不大舒服……”
“你不舒服嗎？是不是站太久了？要不我去和那位大人說一聲，讓你歇一會兒？”
“沒事，無礙的。”
易夢詩稍整了自己的情緒，她對著方有思勉強一笑，不想讓好友擔心。
而且她們還在上課，如果只是為了這點小事而歇息，那自己未免太矯情了。
現在只有易夢詩和方有思二人是及格的，她們在原位上等著那些不合格的女監生，有些人走了三兩次不過，有些人走了五六次不過，還有些人走了十次都不過。
雖然大部分人都屬於前兩種，而最後一種的人，其中一位便是那位韓家的二姑娘，韓寶玉。
直到最後所有人都通過了，就連她的姐姐韓寶珠也及格回到了原位，可她依舊在死磕，就是及格線都夠不著。
陳尚儀看著她，精心修畫的眉毛都皺得極為難看，婦人嘆氣地搖搖頭，眼光瞥到一旁合格的女監生……
“方才第一位合格的姑娘請出來。”
陳尚儀的聲音悠悠然然地飄到眾人耳裏，認識易夢詩的人紛紛看向她，少女眉黛輕挑，預感這一次恐沒好事。
易夢詩側著身，走出了隊伍，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陳尚儀面前，並欠身施禮：“小女見過大人。”
陳尚儀上下打量著她，細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，看著她甚是標準的請安禮，露出了一個欣賞的眼神。
“這位姑娘如何稱呼？”
“小女姓易，名喚夢詩。”
“易姑娘，可否請你再走一遍？”
“是。”
易夢詩應下陳尚儀的請求，並在眾人如火的視線下再走了一次。
這一次，下面的女監生看得清清楚楚，她的每一步走得是如此完美，不僅是陳尚儀，還有陳尚儀身後的一眾婦人也是讚不絕口。
韓寶玉則癟嘴站著，一點也不服氣。
“韓二姑娘，你可看明白了？”陳尚儀再次看向她，嚴肅地問道。
“明白了。”早就明白了，不就是幾個步子嗎，有何難的？
“那就請姑娘按著易姑娘方才走的那樣，再走一遍。”
陳尚儀不過簡單的一個要求，卻讓韓寶玉差點破口大罵。
她是誰？憑什麽要按照一個小官女的步調再走一遍？
這樣不就表示她連一個身份低下的小官女都不如嗎？
韓寶玉酸溜溜的目光瞪著易夢詩，就是不願意邁開腿。
陳尚儀見她遲遲不動，再提醒了一遍。
韓寶玉這才回了點神，方才被打的地方還在隱隱發疼，韓寶玉不想再被處罰，只好努著嘴，很不服氣地再走一遍。
“韓二姑娘在下腳的時候，一定要仔細回憶易姑娘是如何邁步的。”
韓寶玉還沒走兩步，陳尚儀那嚴肅的聲音再度傳來。
場面氣氛一度凝結，熟悉易夢詩和韓寶玉的人都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怨。
竟讓韓寶玉向易夢詩學習，這種事本身就很荒謬。
女監生們一聲不吭、一氣不出，大部分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。
韓寶玉也不是一個能隱藏得住內心情緒的人，她這會兒早已被氣得七竅生煙，恨不得沖上去撕裂易夢詩那張純欲勾人的臉。
易夢詩按照陳尚儀的要求走完這一遍後，便乖乖站在一邊，她表面上風平浪靜，內心實則甚是無奈。
和前世相比，她今生倒是為自己爭了口氣，沒有在這一課上出洋相。
可這裏是學堂，陳尚儀又是來教她們禮儀的，她自是無話可說。
韓寶玉雖不情願，可最終還是在陳尚儀和一眾女監生的註目下走完這一遍。
陳尚儀看了之後，表情仍是凝重，還是不大滿意的感覺。
但她也不能因韓寶玉一人，而耽誤其他人的進度。
於是婦人先讓易夢詩和韓寶玉各自回位，她接著往下教學。
易夢詩轉首回去，走了幾步就和同樣歸隊的韓寶玉撞上。
陳尚儀還在一旁盯著，韓寶玉不會那麽肆無忌憚地與她鬧開。
但這位嬌嬌大小姐的脾氣還在頭頂上，易夢詩不想場面失控，便主動讓她先走。
韓寶玉並沒和她客氣，一臉神氣地走在前面，大小姐的架子絲毫不減。
易夢詩不在意這些，她回到隊列裏，等待著下一場教學。
“第二場教學是服侍技巧，各位姑娘，你們在家孝敬父母，出嫁了就要孝敬公婆，所以各位姑娘第二個要學的便是如何服侍夫家的人，即夫君的父母。”
這第二場剛剛開始，陳尚儀就連串說個不停。
不過第二場教學也就是各種理解，陳尚儀在上面飛沫奔湧，而女監生們在下面聽得昏昏欲睡。
等到第二場教學結束，也到了休息的時辰，女孩們通通松了口氣。
要是再接著下去，指不定有人要瘋。
女監生們各自尋找舒適的地方歇息，易夢詩和方有思兩個自然黏在一起，形影不離。
“你今日不覺得少了什麽嗎？”她們才尋到一個偏靜的柳樹下，樹下頭正好有一串大大小小的石頭，她們坐在上面閑聊起來。
“少了什麽？”易夢詩接過白桃遞過來的水壺，喝之前問道。
“有人沒來，你沒註意到？”
方有思這邊也接下婢女伸過來的水，可她只是拿在手上，說完這句才咕嚕喝下了一口。
易夢詩不大理解，好奇地看向那些已經在歇息的女監生，不覺得有何不妥，畢竟以前沒有這一茬。
“你這人的記性真差，和你同堂的人你都不記得……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
方有思這麽一提醒，易夢詩好像想到了某個人。
“上次陷害你的那位，今日沒來。”
“為何？是遇上何事了嗎？”
“差不多，聽說她出嫁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這麽快？！”
易夢詩嗆了一口，前世可沒有這麽一出八卦，所以她挺驚訝的。
這學期尚未結束，實話說她們等完了學業再婚嫁也不算太遲。
“我也是才聽說的，而且據說男方家世倒還很好，她算是高嫁了，不過她的夫君在家中是出了名的風流紈絝，院子裏都不知道有多少通房……”
易夢詩感嘆眼前這位好友的消息靈通，這廝究竟去哪兒聽來的這些消息？
她怎麽就聽不到？
“夢詩，你今後有何打算？”
“你指什麽？”
“就如同那位大人說的，我們的命運始終是逃不過嫁人生子的。你……有想過今後所嫁何人？”
方有思最後一句問得小心翼翼，這話倒不是什麽機密，但也是個人私隱，她謹慎些得好。
易夢詩捧著那袋水壺，雙手擱在大腿上，十指緊攛著壺身，她沈默地低下腦袋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，只是向來婚姻大事，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她又如何能為自己做主？
“如果秦二公子真上易府提親……”方有思的話只問到一半，有些試探性。
易夢詩很是茫然，她即使重生，但未來的事她不敢妄言，更不確定秦梓生是否會為了她上易府提親。
她越深刻地思考，就越想回避這個問題。
方有思從她的神情上讀出了她的心思，道：“夢詩，雖然你和秦二公子都是我的好友，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和你說，秦梓生雖是妾室所出，是庶子，可他到底是秦宰相的兒子，你嫁過去，必也是高嫁啊……”
好友的忠言在易夢詩的耳邊徘徊，她是真真切切聽進去了，可她又何嘗不知這個事實。
“還有夢詩，你別忘了秦宰相的那位大公子，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麽，你沒忘吧？你真要嫁去秦相府，這背後還有多少隱藏起來的事……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。”
“我明白……”
易夢詩輕皺眉頭，漸漸沈默下去。
她思考著自己的未來，如果可以，她希望自己的人生能有多一種選擇。
“喲，這是在談論何事如此起勁兒？該不會又是在想著如何攀附哪位世家公子，好使你自己飛黃騰達嗎？”
韓寶玉雙手交叉，語氣傲慢地靠近她們，她瞪著易夢詩的眼神裏盡是囂張和不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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